文献综述
严歌苓是一位美籍华人,美国21世纪著名中文、英文作家,好莱坞专业编剧。作品以中、英双语创作小说,常被翻译成法、荷、西、日等多国文字,其作品无论是对于东、西方文化魅力的独特阐释,还是对社会底层人物、边缘人物的关怀以及对历史的重新评价,都折射出复杂的人性,哲思和批判意识。多年的沉淀和积累,直接和间接的经历与经验都成为了她的创作“矿藏”。
严歌苓的小说给读者展现的时超然物外的女性美,因其对人性的始终关注,使得她的文本写作始终荡漾着人文关怀的温暖,处处彰显出以人为本的思想。在新移民作家群中,严歌苓以女性的真切感悟和内心感受造就了一种区别于大陆的女性文学话语方式,形成了独有的书写策略。
《芳华》是严歌苓2017年最新的一部小说。目前,国内外对于严歌苓的《芳华》的研究与讨论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芳华》中悲剧产生的根源——特殊的时代背景以及其催生的特殊的一代。二、从小说叙事的角度探讨《芳华》中的青春记忆与人性书写。
由于《芳华》小说的参考文献并不多,我也参考了一部分关于严歌苓、及严歌苓其他小说的文献资料,主要关于:一、严歌苓笔下女性形象的类别和特质。二、严歌苓小说的叙事模式。三、严歌苓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叙事策略。
第一类文献资料主要是关于《芳华》中悲剧产生的根源,这一部分文献资料主要围绕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代特殊性展开,细致分析了特殊的时代下产生的特殊的一代。《芳华》是一部回忆性的作品,但它既不是怀旧也不是炫耀曾经的青春作品。话语讲述的是曾经的青春年华,但在讲述话语的时代,它用个人的方式深刻地反省和检讨了那个时代,因此,这是一部今天与过去对话的小说。那是一个简单、透明、单纯和理想的时代。这个时代前台演出的,是毛泽东“新文化猜想”的具体实践。人间大戏是革命“样板戏”,这些时代英雄经过不断的“过滤”,几乎了却了人间“念想”。他们一门心思投入革命,要拯救“普天下受苦人”。这一浪漫的理想主义文艺,迅速蔓延至所有的文艺工作团体,无论排演任何节目,“样板戏美学”都是它的核心要素,小穗子的文工团也概莫能外。但是,前台的演出与后台的人间生活并没有建立起“同构关系”。那些少男少女——尤其是文工团的少男少女,他们的小心思、小伎俩、小是非、小矛盾以及更加难免的两情两性关系,都在或明或暗、若隐若现没有剧终地演出着。
时代的主旋律威武雄壮,女生的小零食欲罢不能。那个不谙世事、少不更事的小穗子,在貌似不经意的讲述中,通过女孩之间的秘密、男女之间的秘密,讲述了人性与生俱来的顽强,它是如此的难以规训、难以改变。何小萍与刘峰之间的“悲剧”其实是时代的悲歌。
第二类文献资料主要是从小说叙事的角度探讨《芳华》中的青春记忆与人性书写。这一类文献资料大多围绕作家主体融入叙事与青春记忆复现入手:正如小说名字“芳华”,小说不具备严歌苓先前小说当中那样高度聚焦的人物,它更加能够示人的是对一群人、一段历史及人物命运流转变迁的感怀,青春记忆、人性书写令小说呈现繁复的调性,小说的素材和写作对象,似乎先就命定了小说势必具有一种抒情性和略带散文化的文体特征。另外,小说中的人性书写还得益于作者所采用的叙述视角、话语调适与小说虚构性:严歌苓《芳华》的写作,与非虚构鲜明的介入性写作姿态和追求一种“真实信念”(客观的真实而非艺术真实)不同,“非虚构写作”作为中国文坛近年来备受关注的创作热潮,“它以鲜明的介入性写作姿态,在直面现实或还原历史的过程中,呈现出创作主体的在场性、亲历性和反思性等叙事特征,折射了当代作家试图重建lsquo;真实信念rsquo;的写作伦理。”《芳华》是建立在作家真实心理体验和诚实写作态度基础上的虚构叙事的小说文本。前面已经述及第一人称回顾性叙事、带个人自传色彩,对于小说叙事、小说虚构性和文学性所带来的压力和难题。严歌苓能够解决和克服这些难题,得益于她在叙事结构、叙事策略等方面的细思和巧妙处理。
除了这些严歌苓惯有的叙事技巧,《芳华》中还有为数不少西摩 · 查特曼所说的那种“对话语的议论”,这是以前尤擅隐身于小说叙事当中的严歌苓所不太采用的小说叙事方式,是严歌苓为保有小说虚构性所做的一种“话语调适”。这种有叙述者针对话语所做的议论,几个世纪以前就非常普遍。罗伯特 · 阿特尔曾指出《堂 · 吉诃德》中就有此详尽老练的议论,而查特曼认为还有更早的例子。严歌苓在《芳华》中将古老的叙事手法,做了巧妙的当代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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