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手笔下的男性叙事是王手小说创作的重要主题之一,通过对男性人物的关照,生发出对男性人物生存境况的思考以及生命荒谬性的探究。王手以看似真实的荒谬来表现人的复杂性,刻画人性的扭曲与矛盾。梳理王手小说中的男性人物,从男性人物形象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着手,研究男性视阈下男性自身的困境与人性的窘迫,利于解读当代男性在欲望、尊严等多方面的夹击中的异化。
关键词:欲望; 荒谬; 男性叙事
一、文献综述
随着文学的“温州现象”热度不断攀升,温籍作家也日益为人们所关注。王手的重要性自不待言。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创作,但在近十年内,他的创作呈现出了一个“井喷”的状态,相关探讨也明显增多。 从中国知网显示的数据来看,2003 年,崔勇较早注意到王手小说的男性叙事,这确实是王手小说的一个重要叙事特征。崔勇早年发表于《温州师范学院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的文章《王手小说中的男性叙事》是较早研究王手的作品,也是较早关注到王手小说中男性人物的独特性的作品。他认为王手的小说中呈现出独特的男性叙事,表现有二,一为江湖,二为情爱。无论是江湖,还是情爱,在崔勇看来都是王手用来探求男性成长的叙事。江湖中的少年和情爱世界中的成人共同完成了王手的男性叙事。其中最值得笔者借鉴的是,在崔勇的笔下,王手小说中的男性人物并不是静态的,而是富有生命力的,即文章中所提及的“成长”。这也就为其笔下的男性人物熔铸了独特的王手风格。
事实上,有关王手小说的评论性文章主要出现在2006 年以后,尤其是王手的中短篇小说成为评论者的焦点。付昌玲对王手小说的题材(“成长”、“江湖”、“情欲”三个系列)和语言、叙述特色都有比较全面的认识。付昌玲、胡磊发表于当代文坛的《王手中短篇小说创作论》对王手所创作的中短篇小说进行了归纳概括。其主要观点为:王手的中短篇小说的题材注意把握地域文化特色,具有先锋的写作姿态,但其写作的题材从不离开最基本的生活事实,并由此出发展开他的艺术想象。他的中短篇小说将不写实性与写实性统一,将现实性与紧张关系融合,其小说具有了十分复杂的先锋性、通俗性以及强烈的个人性特征,从而建构了自己的幽默而感伤的人性化艺术天空。同样的还有刘树元,也通过三个题材的写作分析了王手的写作特色。在其发表于湖州师范学院文学院报上的论文《追寻小说艺术表现的特色与张力———论王手近期的小说创作》中对王手的作品进行了细致深入的文本分析,着重指出其创作上的几个特点,认为:“爱情”和“欲望”是王手小说一个富于张力的主题;投身“江湖”是其极具特色的写作;而笔下的社会题材,则呈现出现实而紧张的艺术构成。他认为王手的作品已经呈现出一种宽阔的写作情怀和十分复杂的先锋性、通俗性及强烈的个人性艺术特征。马长征的《落没英雄江湖郎》与夏元明的《不如相忘于江湖——lt;软肋gt;推荐辞》(分别发表于 2006 年和 2007 年),则重点对王手的“江湖系列”进行了肯定。张学昕于 2011 年发表于《当代作家评论》的《写作,寻找生活与文本的“纯粹”——读王手的短篇小说》非常看重王手小说的叙述方式与生活的关系,强调了王手在写作上的纯粹。他认为在文本中,王手的目光总是略微低垂的,气质显然也不是“贵族”的,更不见什么“知识分子立场”,有的只是这个时代的作家身上已经很少有的英雄气概,任劳任怨的宽厚。虽然,我们看到王手小说中有许多无法掩饰的结构、语言上的“糙面”,甚至是令人惋惜的缺憾,这可能与他内心的尺度感有关,也可能是他贴着生活的“地面”很近的缘故,以致一时难以找到自己最确切的位置,造成了一种“深刻的惶惑”。但是,在我们这个时代,王手把追求写作的“纯粹”当作一种存在的目的和理由,视为自己精神和文本的最大“政治”。这在很大的程度上肯定了王手创作的价值,也为笔者撰写论文打开了新的思路,即王手创作的纯粹性。另外汪德宁发表于文艺争鸣的《论王手小说的叙事艺术》从叙事角度对王手的小说进行剖析,其认为王手独特的叙述艺术在王手作品中主要表现为:故事结局的“否定性”、叙事节奏的“延宕性”、叙事文本的“互文性”。
事实上短篇小说在王手的创作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2007 年,《当代作家评论》、浙江文艺出版社、温州市文联以及浙江文学院联合召开了王手小说的研讨会。会上,谢有顺教授强调,王手的短篇写得的确很棒,可以说是对生活的一种切割,对生活切入的口子很小,善于应用细节;朱小如看到了王手对底层生活的态度,是一种“从骨子里熬出来的”的生活。在叙述上,王建刚教授提到王手小说的“轻巧、飘逸”,王干认王手的小说叙述得“内敛而丰富”,黄亚洲则觉得王手的小说好看。“人物的刻画很扎实很细腻”,“语言很好看,很诙谐,具体、生活化”。这些都是对王手小说特点的准确概括。参加研讨会的洪治纲教授,2008 年7月发表文章《“游走”的意义——王手小说论》,强调了王手独特的“游走”意义,“总是能够非常准确地找到叙述对象的敏感部位,并以一种看似很lsquo;轻rsquo;的语调在那里反复游走”。施战军教授则强调了“江湖”、“成长”以及“情欲”(柯依娜)承载的不同意义。 除了短篇,研讨会上,王干也提到了王手的长篇,对他的长篇似乎感到不尽如人意,朱小如则十分理解王手对长篇处理。也有论者注意到王手的长篇小说往往是在中短篇的基础上延展起来的。如 2012 年,孙良好、金星等在《日常生活的潜流与漩涡——评王手的长篇小说lt;一段心灵史gt;》特别指出,这种“创作上的回归现象”在当代文学史上,并不鲜见。在《狮身人面》基础上拓展而来的《一段心灵史》无论在内容形式,还是思想深度上,都有了新的超越。
值得一提的是,徐岱所著的《小说叙事学》在纵观中外小说发展的基础上,对中国古代及当代西方叙事学做了提纲挈领的阐述。论述叙事的本体结构、构成要素、基本模式、控制机制等问题,为笔者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借鉴。张倩文的《论苏童小说中的男性形象》从苏童的作品出发探究苏童笔下的男性人物形象,这为笔者很好地提供了思路的借鉴。作者认为苏童小说中关于男性形象的书写是连接苏童小说创作的重要主题之一,通过对男性形象进行关照,向人性本元和生命个体进行回归。苏童小说深受西方现代主义影响,对中国传统文学不断进行挑战与颠覆。小说中的男性形象并非是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为基准,而是大量的意象群和恶写恶的叙述风格共同建构。小说男性形象为内部时间流导向,叙述形式传统白描手法彰显男性的某些特指。苏童笔下的男性形象是旁观者的姿态对女性进行围观,并思考人性本能与生命个体的生存价值与境遇。苏童看似荒诞的绝对真实表现人性之恶,将男性形象作为承载人性意义的符码,阴暗、冰冷的叙述语调刻画人性的异化和崩塌。作者对苏童小说独特的解读视角为本文对温州代表作家王手的探究打开了源头。同时也为笔者研究王手笔下的男性人物提供了借鉴。丁丽燕、汪德宁发表于《学术界》的文章《从“温州人形象”到“温州文学现象”———温州作家的当下写作》从地域角度即温州这座城市的特殊性入手,阐释了王手笔下男性人物性格养成的外因。王立发表于《兰州学刊》的《被金钱和权力扭曲的世界——曹征路小说主题探究》则与丁丽燕、汪德宁的观点相和,即地域经济、文化、政治等诸多因素对于作者本人以及作者笔下人物形象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上述研究都抓住了王手小说的重要特质,但是王手小说中还有一些重要的元素是不可忽略的,比如说自言自语的叙述风格就是比较值得体会和细细揣摩的。本论文希望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王手的小说进行更全面的解读,进而发现一个更立体的王手。
二、查阅中外文献资料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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